同人創作｜《柳舟記》劉淯x石雪霽〈非君莫屬〉06.end

劉淯大病半個月後，終於重新上朝。

期間皇后從早到晚親自照料，一口一口餵湯藥，深厚夫妻情感蔚為佳話，就這麼流傳到了民間。

有人說，皇帝始終不立儲君，就是為了等皇后誕下嫡子。

更有人說，皇帝對納妃一事氣到病倒，足見夫妻鶼鰈情深。

還有人說，皇帝八成是裝病，就是為了陪皇后私訪民間嘗遍京城美食。

甚至……

「孤休養的這些日子，盡出這些荒唐傳聞。」

坐在御書房的劉淯，看著密使呈上來的鄉野奇聞莞爾一笑。

「陛下，要不老奴找個人去闢謠吧。」

「不必。」

夫妻鶼鰈情深說得有理，接下來變成真的就行，實在沒必要澄清。

「皇后呢？」這個時間她也該出現，催著他去用晚膳，今天卻沒個動靜。
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」符公公猶豫半晌。「陛下病倒後，太皇太后震怒，命娘娘在陛下上朝後每日都得去宗祠跪地請罪。」

劉淯二話不說立刻從座位上跳起，匆匆前往宗祠。

 

※

 

跪了數個時辰的石雪霽，不覺辛苦，還不斷向先祖們請願，盼保佑劉淯諸事順遂、身體安康。

松華、竹問也跟著主子跪著，反而愁眉苦臉的。

「娘娘，您都跪了這麼久了，怎麼還笑得出來。」

「就是說啊……奴婢在旁邊看著都心疼了。」

「要是跪著就能讓陛下健康，就算跪一輩子也甘願。」

沒有什麼比他的健康更重要了──如今天下需要一位明君，而她從不曾懷疑他是最佳人選。

「那可不行──」

宗祠的門倏地被重重推了開，劉淯喘著氣來到石雪霽的跟前。

「陛下！？」未曾料到他會出現，她脫口大喊。

「起來。」劉淯彎下身，握著石雪霽柔軟的雙手，就要將她拉起。「孤不許妳繼續胡說，也不許妳委屈。」

「陛下……」石雪霽動容，順著劉淯的牽握就要起身，回過神來又跪著不動。「不行，雪霽該罰的還是要罰，陛下不能縱容。」

「皇后──」感受到掌心傳來用力一握，劉淯盯著石雪霽的臉。

她雙眼微瞇，嘴角噙著笑意。

「陛下不必勸雪霽。既然雪霽要做這皇后，就必須以身作則，陛下也才能安心將這後宮交給雪霽。」

是了，這便是他認識的石雪霽。

「更何況，太皇太后只罰雪霽跪一個時辰，所以……」

所以？

「所以……雪霽現在可以跟陛下用晚膳了！」

石雪霽握緊劉淯的手，還不待松華、竹問攙扶，便已經立於劉淯眼前。

「連這點時間都跟孤計較？」

「陛下不也曉得嗎？雪霽駑鈍，從來只知道踏踏實實過日子。」

「……是了。」

劉淯把石雪霽的手握得更緊了。

這天晚膳過後，兩人比肩，望向遠處的燈火闌珊，彷彿回到先前的寧靜歲月。

唯一不同，便是劉淯堅定地牽著石雪霽的手。

時間推移了一個月餘，瘦弱的劉淯養出了肉，氣色也比以往更佳，即使國事操勞不斷，他卻不曾露出倦容。而早朝過後，他會迅速批閱奏摺，接著餘下的大把時間，通通留給了皇后石雪霽。

日日夜宿崇華宮，亦成了劉淯的習慣。

從同枕而眠慢慢變成相擁入眠，劉淯花了不少時間讓石雪霽習慣，他總會在她沉進夢鄉時，才輕柔在她額上落下一吻；後愈發不能滿足，就在她清醒時印上她的唇瓣，品嘗她嘴裡甜美的味道。

有時候吻得過了，她雙眼迷濛、急促喘著氣，愈發嬌媚讓他差點把持不住。

要不是太醫叮囑在前，他早就更進一步。

而今，終於獲得太醫同意。

他將她擁在懷裡，手輕撫過她的臉頰，感受指尖的柔軟觸感。

「小七，妳心悅我嗎？」

那句話，他終於敢問出口了。

她爬起身、趴伏在他的身上，深情望著他。

「小七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就心悅公子了。你知道的，對不對？」

「我知道……只是我從來不曾正視過。但是現在不同了……」緊緊摟住她，他深吸了一口氣。「我亦心悅你。」

她依然笑著，卻流下了淚水。

那是非常非常開心的淚水。

 

──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