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4月28日 星期二

同人創作|Code Blue‵藍白《心跳瞬間》65


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課題——生、老、病、死是人生幾乎會遇到的困難課題,但也有一些是取決於自己的選擇。
譬如緋山美帆子。
手術這件事,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畢竟是在身上動刀,也不是沒有失敗的可能性……即使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,遇上了也就變成了百分之百。
「我只是想讓妳變得健康」、「將來,妳一定會渴望健康的」——緋山美帆子對著抗拒手術的病人所說的話,也是對著自己說。
聽說今天的大事故,又有好幾個讓人哀戚的決定。
回歸夜間巡房工作的白石惠面無血色,足以深知今天又是如何的努力。
不論是急診醫生,或是求生的患者。
誰不想活著呢?
誰會願意離開摯愛的人身邊呢?
然而屢屢諷刺的是,只有在死亡的邊緣掙扎時,才能感受到活著的美好。
那麼自己呢?
看見白石惠認真工作的側臉,緋山美帆子考慮了一些事。
兩人打從爭執後,第一次獨處,就在醫生專用的休息室裡。
一開始還有些尷尬。
「眼淚,沒擦乾淨。」她說。
「咦?」白石惠反射性要擦去淚痕,卻換得緋山美帆子一句「騙妳的」。
「對妳真是改觀了。」緋山美帆子沒有看白石惠任何一眼,而是逕自說著話:「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會動搖決定的那種氣勢。」
難得被緋山美帆子誇獎的她,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。
「就是這樣吧…。」
「哼,得意個什麼勁呀。」緋山美帆子望著手中的礦泉水瓶,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。
緋山美帆子離開休息室後,到心臟內科繳交手術同意書。
好消息是,抗拒手術的病人,也答應她願意動手術。
「呼……」
繳出那張同意書的時候,手宛如有千斤沈重;然而繳交出去後,又因為事情決定了,像是鬆了一口氣。
不如說,一張紙的重量、一個決定,仍未有實際的感受。
這個決定是好是壞,她不想再去評量。
緋山美帆子坐在無人的辦公室裡,本還想休息一下,最後仍是決定讓自己投身於工作當中,轉移注意力。
可惜私人手機不安分地震動起來,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來的。
手機的來電顯示上,表示「灰原宗久」四個刺眼的字。
「聽神岡醫生說妳已經把手術同意書交出去了?」
緋山美帆子半瞇起眼睛。
「看來翔北醫院對於患者資料控管不嚴厲,我是不是應該要去申訴呢?」
「妳還真是會挖苦我。」電話那端的灰原宗久仍舊是如此輕鬆的語氣,卻又十足甜言蜜語。「妳明明知道我對妳可是很關心的。」
「那為什麼不回來呢?」下意識說出了這句話,緋山美帆子摀住嘴巴。「不是!我不是說……我是說名義上你是我的主治醫生,也該把患者顧好……」
話說得又快又急,她心跳的厲害,等他的反應。
「我呢,也正在向這個方向努力,雖然我不適合『努力』這兩個字。」
電話那端難得傳來歎息聲。
「今天好像不太適合繼續往下聊了,下次再說吧。」
「……你總是這樣呢。」
「什麼?」
「什麼話也不說,什麼話都說得那麼輕鬆,你以為我是那種傻傻等人的女人嗎?你搞錯了,誰會稀罕你的關心!」
明明他難得才打電話來的。
明明自己這時候也渴望聽見他的聲音、想要他的安撫。
但是他卻說要掛上電話。
嘴巴說出了很惡毒的話語,卻停不住。
「坦白」兩個字,很難。
如果不武裝自己,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哭出來。
「我說啊……這難道是那個嗎?傳說中的傲嬌……」電話那端的人低低笑著,沒有為此憤怒。
「你是笨蛋嗎?」
反倒是聽見笑聲的緋山美帆子火冒三丈,彼端聽見「笨蛋」反而笑得更開心。
「美帆子,不要哭,妳乖。」
「你在說什麼啊……」
她的聲音有哽咽嗎?
「美帆子,說妳會乖乖動手術,不要緊張害怕。」
「事到如今怎麼可能反悔……」
她的聲音有顫抖嗎?
「美帆子,說妳會等我,等一輩子也甘願。」
「我會馬上就忘記你。」
她才不要浪費時間在一個說不定會毀約的人身上。
「我真的很愛妳,所以妳不要再哭了。」
掛上電話的那一刻,她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如雨下。
「大騙子……」
但她知道,自己深愛著那個騙子。
這個夜晚,好長好長。

從肌膚傳來的溫度十分真實。
恰好的溫暖,不論是透過指尖傳來的、嘴唇的、擁抱的,甚至是緊緊相依偎的時刻,都能一次又一次深刻而實在的提醒──我們仍然存在。
「還不睡嗎?」
在習慣的力道擁抱下,她總是能藉此沉入香甜的夢鄉中。
「……在想一些事情。」
不如說,就像是在確認一些真實的「存在」。
她摟的更緊了一些。
讓自己貼在他的胸口,聽著平緩而穩定的心跳。
總是平凡的戀人擁抱,卻因為醫生的職業而更有價值,任誰在經歷過生死拔河之境後,都會更加珍惜生命的每一刻。
他的眼睛並沒有睜開,像是回應她似地再摟緊一些,讓她枕著的那一隻手,手掌搭在肩上,將她推向自己。
沒有任何衣物區隔,也沒有任何距離。
就只是直接而緊密的擁抱,足以讓人心頭一緊。
「明天要上一整天的班,早點睡吧。」
「嗯……」
休息,對他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必需品,唯有如此,才能在每個新的一天,振作起精神。
她今天稍稍有些難以入睡。
他是知道的。
「耕作……」
「嗯,我在聽。」
她終究咬了咬下唇,沒再發聲半句。
想和你一起很久很久……
她渺小的願望,怕說了,會讓他又擔心是不是自己鑽牛角尖的壞習慣又萌發,最後還是哽在喉間沒有說出口。
「……」
或許是感受到她的不安,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深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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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忽然很想更新。
也有點感慨,我寫到65回,似乎還離結局有點距離。
繼續加油囉!
謝謝每個喜歡《心跳瞬間》的朋友們。
但是我覺得寫到90篇要收手有點難,來湊個100篇好了,希望到結局是個漂亮數字。

1 則留言:

  1. 大大要寫到一百集!真假?
    這消息就屬藍白粉最高興了
    心跳瞬間真的非常好看
    大大! 加~油
    藍白粉會一直等你的




    版主回覆:(04/29/2015 02:48:04 PM)

    還不算很確定啦,在寫的時候發現九十集有可能寫不到我預計的結局,萬一如此只好把ending往後延,當然如果真的沒辦法破百集也是有可能的......(汗

    不過如果未滿九十集就完結篇了,可能會出一些番外篇補數量。
    這樣的話就要在cb2結束前趕進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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