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人創作｜Naruto‵佐櫻《倦鷹不飛》24

那是他們來到平之村前的回憶片段……。
他會在固定的時間和鳴人聯繫，不用電話或是電報一類的方式，而是只用他飼養的老鷹作為傳遞訊息的工具。
即使鳴人數度抱怨過麻煩，他也不甚在意。
更何況當他必須要深入邊境地帶探查訊息時，並沒有電話提供聯繫。最好的方式還是這種「飛鷹傳書」的方法，而他也只信任自己的鷹。
當老鷹聽著佐助的口哨，在空中盤旋幾圈後旋而停留到他的義肢上時，幾個膽子大的男孩子湊了過去，發出讚嘆聲。
「哇！是老鷹～～」
「好大！」
「可以摸摸看嗎？」
好奇心旺盛的男孩們一個一個發言、時不時又以手拉著外袍，混亂的狀況導致佐助有些招架不住。
「大家冷靜一點，這樣會給別人帶來困擾的。」
後續跟上的妻子扠起腰，想帶男孩們歸位，他則是以眼神示意她等待。
「老鷹再溫馴，也不是溫和的動物，你們可以摸，但是要輕輕的。」接著，佐助蹲了下來，讓老鷹的位置迎合孩子們的高度。
老鷹先是啄啄自己的羽毛，像是在梳化自己一般；接著任由孩子們撫摸，而後眼皮半垂，似乎十分舒服。
「哇啊──好乖好乖。」
「我以後也要養一隻老鷹！」
能夠真實而貼近地撫摸老鷹，對孩子們來說實在是十分意外的事，情緒愈顯得激動。在熱烈歡迎老鷹的當下，有人不小心扯動老鷹的羽毛，一瞬間老鷹大張翅膀，胡亂叫著，作勢要攻擊。
「哇──」孩子們有些跑得遠了，距離最近的男孩變成老鷹的攻擊目標，牠尖銳的喙往男孩方向啄去，受驚嚇的男孩在原地動彈不得，只能以手護住頭部，眼看就要遭到老鷹攻擊──
「危險──」小櫻喊道，急往男孩方向奔去。
「……！」
很快地，一切恢復寧靜，小男孩睜開緊閉的雙眼，發現自己沒有如預期中受到傷害，於是慢吞吞地往老鷹攻擊的方向望去，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老鷹的喙，重重咬著佐助的手；也正因如此，小男孩才免於傷害。
「佐、佐助……」
待老鷹的喙離開，佐助的手背劃出一道傷痕，鮮血潺潺流出。
佐助的表情淡如水，彷彿沒有任何事發生過。
「你不要緊吧？」他說。
小男孩縱聲哭了出來，直到小櫻抱著他輕聲安撫，才抽噎著說「對不起，都是他不小心拉到老鷹的翅膀，害牠生氣了」。
小櫻望了佐助一眼，擺擺手，示意他站在自己身邊；佐助順從，並將受傷的手交給小櫻。
一如往常，小櫻以白色的查克拉治癒了他的傷口，十分溫暖。
「……原來是這樣。」小櫻的表情放軟，嘴角上揚。「你要好好向老鷹先生道歉才可以，可以答應我嗎？」
小男孩說了聲「好」，這才轉身面對佐助手臂上的老鷹，說了句「對不起」。
佐助將老鷹置於小男孩的面前，輕聲說了句「摸摸看吧」。
小男孩怯懦地伸出手，猶豫一陣後才輕撫著老鷹的翅膀，繼而露出微笑。
直到滿足後，他想起什麼似地又變回苦瓜臉，對著佐助說：「受傷的地方，很痛嗎？」
「不，」佐助秀出手，宛如從未受傷過。「已經沒事了。」
下一秒，小男孩撲向佐助，抱住他的腿，羞澀地說著「謝謝」。
「真好呢，老師真羨慕～～」小櫻露出十分燦爛的笑容。
那是第一次，佐助伸出手，輕撫著小男孩的頭。

※

「……怎麼了？」小櫻離開佐助的肩膀，揉著眼睛。
鹿丸在洞穴口守夜；鳴人正躺在地上睡覺，不時打呼。他們夫妻倆靠著洞壁坐在一起，佐助從睡眠中醒了過來。
「沒事，妳繼續睡。」他說，伸出手將小櫻環抱住，直到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，才又回想那個夢境。
孩子所期望的世界嗎？
原來隸屬於他們的世界，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準備迎接新的主人。
等你有了小孩，你就會知道了。
都是因為鹿丸那麼說的關係吧……。
他想起了夢中那個孩子，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淚，笑著的模樣。
一種陌生的情感，慢慢、慢慢地在他的心中滋長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