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人創作｜Naruto‵佐櫻《倦鷹不飛》06
她能忍耐，有時卻又被孤獨所打敗。
一再鼓勵自己的話語，有時僅只是如同催眠的效力，總有一天還是會痛醒。
孤寂的身邊，沒有人的事實。
然而現在，她是真的不再只有一個人，緊密的軀體傳來的熱度，暖了她的心，淚水輕易奪眶而出。
「真的…很寂寞…很害怕你不會再回來了。」她極力想抑制淚水，只得到反效果，像是要宣洩長年的怨懟。「佐助，我一直都很想你，對不起。」
「為什麼要道歉？」
「……」因為我想要的更多，卻說不出口。
佐助從小櫻的眼神中，看見了水光。
「妳在哭嗎？」他問。
不知道如何善待哭泣的人，他甚至連如何安慰別人都不明瞭，下意識地舉起手，輕撫著櫻色髮絲。
不是幻影，是貨真價實的思念，是那樣柔軟，佔據他心中最深處的某個位置。
獨處的時光中，總有幾分鬆懈的時候，就會看見櫻花的花瓣出現在手掌心，讓他想起以前在木葉村的往事，也惦記著和她的約定。
下次見，小櫻。
想起的時候，返歸木葉村的衝動便在心中騷動，有好幾次，他以為自己生病了。
「我知道。」佐助俯身，親吻了那張嘴唇。「但是我的贖罪還不夠。」
「太狡猾了，你要我傻傻等你一輩子嗎？」
「也只有妳等我一輩子。」
「……」
用那種說法的話，豈不是讓人更無法輕易割捨你而離去？
太狡猾了。
太狡猾了。
太狡猾了。
明知如此，她仍是深陷其中。
宛如求婚般的台詞，讓小櫻的心不斷地怦怦而跳。
他憐愛地撫著她的臉頰，很輕很輕。
彷彿心中柔軟之處，只尊寵於她。
孤傲的鷹，也有渴望的歸處；他習慣一個人，卻眷戀曾經的家。
某次回歸木葉村報告任務進度的時候，六代火影笑著出了一個考題、同時也是任務——製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牽絆。
聽見這句話的時候，他只覺得六代問了一個早就有答案的問題。
「……或許是那傢伙吧。」他如此回應。
「牽絆」的人或許不少，和他幾乎是生死之交的鳴人就是其一，或是為他所用的鷹小隊；以至於他認為，這輩子也就這樣了。
未料六代火影嘆了一口氣，說「才不是說那種牽絆呢，我說的是你有沒有找老婆的打算」。
「……我沒有想過那些。」
「就知道你這人對這種事漠不關心，你願意全心全意投入維護世界和平，就老師來看是個很獨當一面的優秀學生。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嘛……總是有點那個吧。」
「完全不懂你想說什麼。」
「小櫻啊～當然是指小櫻的事啊，你打算就跟她一直那樣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在我看來，鳴人在這方面都比你聰明多了。」
六代火影無奈一笑。
「還是你會害怕呢？再發生像之前一樣的事……」
小櫻倒臥血泊中的未來光景忽然變得鮮明——這種事並非不可能。
佐助漆黑的瞳孔，窺不見任何思緒。
「小櫻，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堅強，這一點你不是最知道的嗎？所以放心吧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，她都能應付的。你不是也一直默默守護著她嗎？說起來你比我們都還要清楚她的能耐……」
「我有我的打算。」
「是嗎。」
六代火影沒有再多問他什麼，他卻覺得自己似乎無形中被往前推了一步。
於是當他再度滯留木葉村的時候，不為別的，就為了「家人」。
然而在他心中，比他想像地還要早有了答案。
只是這份情感太陌生，他無從適應、無從談起——直到他回到舊家，聽見記憶中的「你回來啦」，對於「家」的印象才逐漸鮮明。
她總是將最純粹的情感保留，彷彿這個世界上從未有別人存在。
她很喜歡很喜歡他。
那麼他呢？
他腦海裡想到的範本也不過是鳴人、或是香燐那般黏膩又讓人煩躁的感情，平靜如止水的心境似乎不是他們的相處方式。
已然厭倦這些思考方式，他疲憊的身軀此刻只想獲得她的安撫。
這樣的話，很奇怪嗎……
於是當她出現在自己面前，他希望抱住她，彷彿很久很久之前就應該這麼做。
希望因而成真的時候，心中的欲望也跟著膨脹。
想要碰觸她更多。
想要索取她更多。
想要深入她更多。
說不定是瘋了。
「佐助……」
當他確實這麼做的同時，心中的某部份，逐漸變得充實而滿足。
至於這是不是愛情，他已經不打算再去追尋答案。
只要她永遠只看著自己，就好。
0 意見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