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人創作｜Code Blue‵藍白《心跳瞬間》59 藍澤與白石

他從不多言。

彷彿每一分力氣是為了每個身處危急時刻的患者而留。

卻也很少看見他其他表情──疲憊、憤怒、開心、難過。

又或許是個性使然，他的表情永遠只有一個，冷峻而堅毅的面容，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情、他的想法，有時候還能給人一種肯定的力量。

不過並不是永遠如此。

他會笑、他會哭泣，還會為了自己的無力而生氣。

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，總會認為他的光芒掩蓋過自己，讓人光是站在一旁只會備感壓力、無地自容；認識久了，也許是更熟悉了些、也許是成長帶來的改變，他的情緒比想像中的還多，他的想法有時候顯得脆弱，他壓抑下的疼痛或許比想像中多很多。

要是早點認識，就好了……

要是早點察覺，就好了……

一直陪伴在他身邊，就會感覺到心跳的存在竟能如此熱烈。

無數個想法盤旋而過，她回應那雙熾熱的眼神，轉而伸出了手抓住。

緊緊的抓住。

這份甜蜜而疼痛的苦楚，時而讓人窒息、時而讓人生氣，卻宛如嗜毒一般，讓人上癮。

她想要待在他的身邊，很久很久。

她願意一直分享他的苦痛，直到他能真心的微笑。

她要成為他的力量，即使只能幫到一點點也沒有關係。

至少，讓悔恨的次數減低、讓難過的心情能夠早點痊癒。

因為是醫生，所以無法像正常的情侶一樣度過一頓浪漫的晚餐、一個奢華的夜晚，更不用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裡，還能進行什麼樣的慶祝。

也許在聖誕樹上點綴一顆星星就夠了。

或是看著DVD、互相依偎，那也十分甜蜜。

也能互道一聲晚安，在溫暖的被窩裡好眠。

最差勁的選擇，大概是埋頭一起默默苦讀醫書，將最後的兩個小時消化完畢，迎接新的一天到來。

手機上顯示時間十二點整，不知何時已經陷入睡眠的白石惠已然靠在藍澤耕作的肩膀上。

兩人並肩而坐在墊著暖暖地毯的地板上，背部靠著沙發，前方的矮茶几上放著好幾本厚重的醫書──如果不在意外頭點點白雪、或是遠處裝飾繽紛的聖誕樹，兩人目前的樣子就像是努力不懈的學生，瀰漫著濃厚考生的氣氛。

藍澤耕作也覺得有些疲倦，輕手輕腳想要抱著白石惠回到床上一起入眠，才甫一動身體，白石惠擱在腿上的書掉到地板上發出聲響，她立即醒了過來，睡眼惺忪地說：「我睡著了……？」

「也該休息了。」藍澤耕作撿起書，放到茶几上。

白石惠似醒非醒著，仍是坐在地上沒有移動半分；藍澤耕作將她的雙手環到自己的肩頸處，確定不會鬆開後才提了一股氣，將她打橫抱起，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，讓她躺著屬於她的那一邊。

「藍澤……」

他坐在床沿邊，伸手輕輕撫著她如嬰兒般粉嫩的臉頰，她的嘴角立即浮現一抹微笑。

「喜歡…好喜歡你……」

她夢囈的話語，也有著他的參與。

也許是習慣兩個人一同入眠，她往他的位置更依偎了些。

什麼時候才能習慣叫他的名字呢？

在關上電燈的時候，他忍不住想。

可愛的人，聽見他邀請她一起入浴、都會面紅耳赤到幾乎要暈過去的人，總是因為親暱而變得相當害羞。

想看見她更多面貌，細數了不同樣的表情與反應，回味再三讓他更加喜歡……

或許未來還能看見更多不同的她，比如喝醉、或是正式拜訪家人的時候、又或者由她主動邀請……

一面想著，一面輕輕喚著她的名字。

「……惠？」

他與她共裹一層暖被，身上的馨香沁入鼻間，調整了一下姿勢，她順勢偎進他的懷抱當中。

「…呼……」

聽見她已經沉沉入睡，他輕輕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，低喃著這世間最甜蜜的言語。

「愛して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