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人創作｜Naruto‵佐櫻《倦鷹不飛》29

我的新娘啊……快快醒來吧……
我要娶妳為妻，我要以牛羊成群迎接妳，以此榮耀妳的地位。
快點醒來吧，春野櫻，我將娶妳為妻。
「唔……」她皺眉，在一番掙扎後睜開雙眼。
夢中的男人不斷地唱著這首歌，痴痴地等待她的甦醒，而她仍沉睡於黑暗之中。
歌聲是從唯一的光亮中傳遞而來，聲音似曾相似。
卻並非她所熟識的那個人。
倏地，她的意識清醒過來，想起自己仍在戰鬥中，於是坐起身。
「好痛……」脖子上的印記處像火燒一樣，刺痛又帶著灼熱感，讓她痛得臉皺成一團。
「妳總算醒了。」引起小櫻注意的，是女人的聲音。
小櫻這才回過神，發現自己正坐在毛毯鋪設的軟榻上，像是房間一樣的區域，卻沒有牆壁，幾乎是柔軟的帳幕所圍成的空間。
蒙著面紗的女人站在她身邊，點起蠟燭，似乎是唯一的照明設備。
而她身上的服裝不再是原本的模樣，而是和女人類似的衣裝。上半身只遮住了胸部，露出大半的背部、手臂與腹部；下身穿著紗裙，以華麗的金飾點綴腰部，隨意擺動，金屬的腰飾則會相互碰撞，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。
「這裡是哪裡？」她問，鼻間嗅到一股香味，從女人身上散發而出。
「『風行者』的大本營，阿汗的妾房。」女人回答，將托盤舉在面前。「先把臉擦乾淨吧。」
「……」小櫻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。「妳是霞吧──這個味道我不會認錯的。」
女人沉默不語，既無肯定，也沒有否認。
「霞，我一直在找妳──風太他……」
「妳認錯了，」小櫻的話被硬生打斷，女人淡漠地回應。「阿汗在等妳，他已經不耐煩了。」
「霞……」她確定自己沒有認錯，即使霞以面紗遮住自己，那股味道、那雙眼睛，絕對是霞沒有錯。
她沒有死。正如佐助所說的，他並沒有找到霞的屍體。
對方顯然一點也不想和她相認，她馬上打消念頭，探問其他更重要的事。
「我睡了多久？」
「十天。阿汗等妳等的幾乎不耐煩。」
原來她昏睡了十天……
渾身痠痛，也幾乎使不上力，查克拉的流動也非常微弱，即使她現在就想逃走，也無法輕易操控身體。
「最好不要輕舉妄動，」女人警告。「只要妳身體的查克拉開始強烈流動，咒印就會吸取查克拉，妳的生命力也會愈來愈耗弱。」
「……」
「準備好的話就到外頭吧，阿汗已經知道妳醒來了，他要見妳。」女人將托盤放在桌上，說：「我的名字並不是霞，我叫做『娜仁托雅』。」
「『娜仁托雅』嗎……」
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
※

「喂，差不多該停下來休息了吧……」望著前方迅速移動的身影，墊底的鹿丸提醒道。
連續好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，對鹿丸和鳴人來說，體力已經到了極限；即使是長年在外旅行的佐助，理應到達體力的極限才對。
「再不休息，會死人的啊！」鳴人奮力一躍，搶先在前方的佐助，將他攔了下來。然而佐助甩開鳴人的手，鳴人打算再度抓住他的時候，兩人因拉扯而摔下樹枝，雙雙跌落在地。
「好痛痛痛──」鳴人抱緊腦袋，一臉痛苦的模樣。
「你做什麼！？」佐助從地上翻起，大聲怒斥。
鹿丸慢條斯理地從樹枝上躍下，蹲在兩人面前。
「佐助，你太焦燥了。」
「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在原地磨磨蹭蹭呢──」
「就是嘛，你這種趕路方式，還沒找到『風行者』他們之前，我們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倒地的！」
佐助站起身，執意要繼續趕路；鹿丸趕緊握住他的肩膀。
「冷靜一點，佐助。」
「我很冷靜。」佐助用力撥開鹿丸的手，一把抓緊鹿丸的衣領。「都是因為你們沒有保護好她！沒有抱怨的資格！」
「唔！」
「佐助──放開鹿丸──」
一直處於緊繃氣氛的隊伍到達累積的臨界點，一口氣噴發而出。
「要不是你們兩個，小櫻怎麼會落到他們手上！？」
「那也不用對鹿丸出氣啊！小櫻絕對不會受到傷害的！」
佐助鬆開抓住鹿丸的手，將他推倒在地，一面往鳴人臉上揮了一拳，於是點起戰火，兩人扭打成一團。
「佐助！！！」
「喂喂，你們兩個──不要鬧了！」無法介入其中的鹿丸，即使口頭勸架，也嫌麻煩。
在兩人共同往對方臉上打一拳後，這場戰爭才平息下來。
佐助與鳴人雙雙躺在地上，喘著氣。
「暫時在這裡過夜！」鹿丸說。「再這樣下去，對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好處。」
「啊！」鳴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，發出吶喊。「佐助，你不是有那個嗎？可以瞬間轉移的術，用那個的話，我們就不用這麼拼命趕路了。」
「……天手力現在無法使用。」
「咦！？為什麼？」
「一直在做探知任務的關係，現在瞳力還沒有恢復過來；加上我保存了一點瞳力要用來解除小櫻的咒印，趕路是唯一選擇。」
「難怪你去大蛇丸那邊花了這麼多時間……」鹿丸嘆氣。「算了，目前最要緊的是休息，你們不是都相信小櫻嗎？既然這樣也不需要急著趕路，憑小櫻的怪力，說不定早就毀了整個『風行者』。」
「說的也是呢。」
鳴人露出笑容，但佐助的眉頭皺得更緊。
「大蛇丸說了，咒印本身確實具備追蹤的功能，同時也能控制一個人體內查克拉的流動。小櫻被抓住，一定是查克拉被控制住了。」
「難怪你沒有朝我們發火……」鹿丸總算知道為什麼佐助聽見他們說明完後，只是要求加緊腳步找尋小櫻的蹤跡，而不是找兩人吵架。
「不，這件事跟你們沒有保護好我老婆是兩件事！」
「你還是想追究啊……」鳴人垂下肩膀。
也許因為解釋清楚，佐助緊繃的神經也隨之緩解，隊伍之間的氣氛也變得緩和明亮。
「可是，那個『風行者』的頭目不是說了要娶小櫻為妻嗎？這件事是真的假的？」
「笨蛋──」哪壺不開提哪壺啊！
氣氛才趨於緩和的隊伍，隨後又陷入緊繃的氣氛當中。